“咚咚!”
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。
秦深皱了皱眉,转身拉开门。
来的人是文工团的小同志,匆忙地说:“秦营长,宁同志托我来请你过去一趟,她的情况不太好。”
秦深下意识要点头,忽然意识到什么,转头看了柳栀韵一眼。
下一秒,他便改了口:“你去找文工团的其他同志吧,你们才是宁婧的同事。”
柳栀韵在一旁将他眼里的担忧和挣扎看得清楚,心脏仿佛一点点沉入无底的深渊。
她甚至觉得,自己好像成了这对有情人之间的阻碍。
小同志走了之后,秦深看向柳栀韵:“栀韵,你看到我的态度了,这回该放心了?”
柳栀韵看着他隐隐带着邀功意味的神情,却没忍住红了眼眶。
“所以其实,你什么都懂……”她在心底无声地说。
秦深如果真能像他说的那样,一开始就摆出该有的态度,和宁婧保持距离。
他们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?
第二天,柳栀韵准点到了考古现场。
由于马上就要离开,她需要将手头的资料和研究进度交接给同事。
内容多且杂,没有三四天时间根本完不成。
一整天,柳栀韵都忙得焦头烂额。
转眼到了下工的时间。
柳栀韵本想再留下来加一会儿班,却没想到秦深的身影居然出现在考古现场外。
他没穿军装,身上只有一身干练的衬衫和长裤,衬得挺拔的身姿透出几分青年人的朝气。
手边还推着那辆她不常用的二八大杠。
秦深容貌英俊,又是个陌生面孔,几个女同事悄悄议论起他到底是谁的家属。
柳栀韵没有作声,只是换下了身上的工装,默默和大家一起出了现场。
见她出来,秦深走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饭盒和工装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她小声对着男人问道。
秦深说:“难得休假,来接你下班而已。”
他说着,带着些许笑意看向柳栀韵。
几个同事经过,见两人走在一起立刻连连打趣。
“栀韵,这位男同志是你什么人啊?怎么都没听你提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