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又向服务员加了菜：“加一份红烧肉和焖排骨。”

菜陆续上齐，到了下工时间，饭店中的人也多了起来。

周围人三两成群吃得热闹，两人却无话可说，在桌边相顾无言。

一顿饭在沉默中匆匆结束。

回到家，秦深从大衣中拿出一只细长的小盒子，上面包了精致的蝴蝶结。

“这是纪念日礼物，昨天……没来得及给你。”

柳栀韵接过那只盒子，打开看了一眼。

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扣着金属笔帽的永生牌钢笔。

她怔怔看了半晌，才一言不发地收下了钢笔：“谢谢。”

秦深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冷淡，问：“怎么了，不喜欢？”

听到他的话，柳栀韵攥着盒子的手不禁微微用力。

沉默了片刻，她才扬起唇角，压抑着心里的刺痛，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。

“没什么，只是你去年送的也是钢笔，我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。”

秦深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。

“……我不太懂女同志的喜好，所以托宁婧帮我挑了礼物。”

柳栀韵唇角的弧度僵在了脸上。

又是宁婧……

他不懂她的喜好，为什么不能够来问她？为什么遇到事，他想起的总是宁婧？

秦深见她脸色更差，眼中愧疚之色更深。

“既然已经有了，那我明天让他们退掉。”

他说着，伸手要拿过那只盒子，却被柳栀韵轻轻避开。

“不用了，这一支我工作的时候用就好。”

柳栀韵轻轻笑了笑，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
和秦深的婚姻都要结束了，也没必要麻烦他在这些事上费心。

从以前她就和秦深说过，她根本不在乎这些表面的物质，只要心意在就好。

再精美昂贵的钢笔，也比不上秦深曾经笨拙比划着她身材买来的长裙。

不合身的裙子可以裁改，失去的感情却不可能再弥补了。

见柳栀韵始终沉默，男人主动开口想要打破僵局：“栀韵，公园新建了人工湖，明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