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完了是吧!”“芸芸!”显然林浅浅也听到了她的尖叫,在手机另一边急得团团转:“你怎么了!我帮你报……”“报?抱你的死鬼孟时川去!”秦予安气得快炸了,一松手,芸芸仰面躺在地上,捂着脸痛叫。
她拿起落在洗手台上的手机,痛骂:“我看你是真的瞎了眼,和你名字一样脑子沟壑浅,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看上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脏黄瓜!”“不怕得性病啊?!”连珠炮似地输出完,也不等林浅浅回应,把手机拍在洗手台上,气冲冲地出了洗手间的门。
走廊一片静悄悄,音乐声都被隔绝在了包厢内。
她踩着静音地毯闷头往前走,走到走廊尽头,再也忍不住。
抽泣两声,又哭了。
边哭边骂:“孟时川,大***,你赔我新买的包,呜呜呜呜!!”刚才打得太忘情了,新买的包被芸芸的项链刮花了,白色的皮还沾了好些她脸上的妆。
出门一趟,真是赔了包包心情又差,关鹤这一天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!走廊阴影中,有淡色的烟雾在飘散。
她哭得认真,抽了抽鼻子。
再一抬眼,便和站在角落的男人对上了视线。
浑身一颤。
孟时川衣柜里深色西装居多,她也看习惯了纯黑和各种深色套装,此时再看到这一袭纯白,像一把锋利的刀破开夜色。
秦予安愣了愣,眼看着男人侧过头来,锐利的眉眼因为身高差的原因低垂着,斜睨她,显得特别漫不经心。
衬衫扣子被系到最上一颗,黑色领带的温莎结打得笔挺,浑身上下透出股禁欲气质。
他手指很长,夹烟的动作也显得优雅。
那双修长漂亮的手在不久前的梦里,肆意把弄过她的腰肢。
身体比脑子更快反应过来,秦予安转过身,拔腿就跑。
“秦予安。”
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……“秦昭昭。”
她头皮一麻,听见香烟被按灭的嘶嘶声。
男人的声音带着股冷意:“再跑,后果自负。”
秦予安咬着下唇,认命似地闭了闭眼。
“转过来。”
她转过身,低着头,像个受气包似的喃喃叫道:“大哥……”随着低头的动作,挂在下巴尖上的一颗泪珠滴落下来,砸在她昂贵漂亮的白色小裙子上。
整个人看上去像株刚被暴风雨摧残过的白玫瑰,脆弱而美丽。
孟怀屹垂着眼,视线从她的丸子头落到通红的眼角和耳尖,再到肩头、用力攥紧包带而泛白的手指。
顷刻间将她全身都扫了个遍。
“过来。”
“我……”“还是你想我过去?”秦予安彻底老实了,挪着小碎步不情愿地走到他面前,离孟怀屹一步远。
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冷香钻进她鼻尖,让人很紧张。
她视线飘飘忽忽,不见刚刚的嚣张,也没了和孟时川对峙时的游刃有余,倒像个刚刚21岁的姑娘了。
孟怀屹问:“见了我就知道跑,我会吃人?”她声若蚊蚋:“没有……”和孟时川这种金融圈新贵不同,孟怀屹是咳嗽一声京市就要震三震的太子爷。
前者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,能躲着就躲着。
对于秦予安来说,他是孟时川的大哥,自己当然也要跟着叫一声大哥。
只是少有人知道的是,她还曾经暗恋过他……暗恋对象变成丈夫的哥哥,这件事怎么想怎么尴尬,所以秦予安平时都是绕着他走的。
还好,因为孟怀屹太忙,她和孟时川结婚一年,也没见过他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