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字诛心。

我还没来得及回复，屏幕上方便弹出一条灰色小字。

【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。】

我被气笑了。

所有能打的电话都打了，所有能发的消息都发了。

该做的努力，全都做了。

关掉电脑，我拎着包，打车回家。

一夜没睡。

天刚蒙蒙亮，我就坐在沙发上，看着窗外由黑变灰。

疲惫像潮水，一波波冲击着我的神经。

我还是无法做到心安理得。

段行舟对我有知遇之恩。

我只是普通家庭出身。

从军校毕业后被分配到基层。

当初只有段行舟看中我的能力，把我调到他身边。

并信任我，让我一路晋升。

虽然他这个人有时候摇摆不定，但却是个好长官。

就在这时，门铃突然狂响，疯了一样。

我趿拉着拖鞋走过去，是段行舟，还有苏以沫。

我拉开门。

段行舟一脸焦急，作训服皱巴巴的，手里的签字笔被他攥得死紧。

「程副官，方案！方案怎么样了？快，我现在就签字！」

他声音急切，越过我想往里冲。

苏以沫躲在他身后，眼神飘忽，不敢看我。

昨晚在电话里耀武扬威的劲儿，此刻荡然无存。

我看着他们这副狼狈又滑稽的模样，笑了。

「少将。」

我侧身挡住门，声音不大，却很冷。

「你一个大男人，有点分寸好吗？

「一大早带着女朋友，跑到单身女下属的家里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