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拨，还是同样的声音。

我被拉黑了。

我输入密电，给段行舟发消息。

【段少将，联合缅北任务的方案明早需要汇报给总部，错过将导致任务失败，请速回电签字。】

对面却传来刺耳的忙音。

【您已被踢出联络网】

很好。

我拿起座机，拨通基地其他几位领导的电话。

参谋长的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。

紧接着，一条短信进来：

【小程啊，不是我不帮你，实在是……你也知道段少将和苏以沫的关系，我这会儿打电话过去，不太合适吧？】

后勤部长倒是接了，声音含糊，

「程副官啊，你别急，别急。这个……段少将他现在……唉，苏以沫正在气头上呢。缅北任务的事儿再大，也没有段少将家里的事大，对不对？你先等等，明天再说，明天再说哈。」

「部长，」我打断他，

「明天六点后，我们就要讨论怎么向总部解释退出缅北任务的原因了。」

电话那头瞬间沉默，随即传来一声干笑：「我……我再想想办法。」

然后，再无下文。

走投无路，我点开基地内部工作群。

我编辑了一条消息，群发。

【全体成员紧急通知：

【与总部的联合缅北任务方案需在明早六点前完成签字，否则将导致任务失败。目前无法联系到段少将，请知情同志协助，事关基地荣誉。】

群里一片死寂。

几秒后，段行舟的头像跳了出来，说话的却是苏以沫的腔调。

【@程副官姐姐，我知道你为了基地好，但行舟他今天真的不舒服，需要休息。这么晚了还在群里发这种消息，会让大家都很担心的呀。】

【而且……这个联合缅北任务，我怎么从来没听行舟提起过呢？姐姐，你可千万别被外面的人骗了呀。万一方案有问题，行舟知道了肯定会心疼你的，到时候基地荣誉受损，你一个人怎么承担得起呀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