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我拉开门，走了出去。

身后，是段行舟瞬间僵住的脸，和苏以沫变了调的哭声。

指挥部里安静得诡异。

苏以沫是两年前调到基地文工团的。

去年成了段行舟的女朋友。

一直以未来少将夫人自居。

对一切靠近段行舟的女性都充满了敌意。

但身边不乏一群拥护者。

这会儿她正靠在值班室，和几个同事「分享」着什么。

她声音娇滴滴的，时不时掩嘴轻笑。

眼神却像钩子，一下一下往我这边甩。

「唉，程副官工作这么拼，我都好心疼呀。女孩子嘛，还是要多爱惜自己，不然让行舟知道了，又要怪我没照顾好你了呢。」

「我们家行舟就是心太软，总觉得亏欠了努力的部下，我都说过他好几次了，别对下属太好，容易让人误会的呀。」

周围的目光变得黏稠，带着探寻和一丝不怀好意的兴奋。

我充耳不闻，将所有精力投入到方案修订里。

一个小时后，我逐字逐句核对完所有细节，点击发送。

收件人：段行舟。

密电刚发出去，一双精致的高跟鞋停在我桌边。

苏以沫俯下身，手里拿着段行舟的手机。

「程副官，辛苦啦。」

她笑得天真无邪，晃了晃手机，

「行舟把手机放在我这儿了，他怕我多想。

「原本是怕一些不知分寸的人打扰他的……

「哎呀，程副官你别误会啊，我说的不是你！你肯定只是发工作密电的。」

她的声音不大，但足够让整个办公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邻座立刻传来压抑的嗤笑声。

有人阴阳怪气地低语，

「啧啧，人家正牌女友都闻着味儿追过来了，有些人呐，就是没点边界感。」

「可不是么，二十八岁就当上副官，光靠工作能力？骗鬼呢，谁知道是哪种『能力』特别突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