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变故让众人都愣在了原地,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女人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,让那些原本举着相机、幸灾乐祸的媒体,纷纷噤若寒蝉。
江晚舟和许怀言更是面面相觑。
直到女人将我扶起来,看我的目光里满是心疼。
“陆哥哥,我来晚了。”
“来了就好……不晚。”
还好出发前我多留了一个心眼,给顾玥发了消息。
让她带人过来。
只是我没有想到,会差点在这丢命。
“嗯,陆哥哥,我不会让你们有危险的。”
顾玥抬手,一个眼神示意。
一队专业的医护人员从后面冲了上来,动作迅捷而专业地开始对我父亲进行紧急处理,并迅速将他转移到一辆顶级救护车上。
顾玥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:“放心,最好的医疗团队,叔叔不会有事。”
我爸获救,我终于松懈下来,浑身脱力一般,靠在她肩上。
顾玥看我受苦,眼眶都红了,替我擦拭掉脸上的血渍,搀扶着我往外走。
江晚舟先是一愣,随即怒火中烧,冲上来质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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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住,没我的允许,谁敢带走我老公?”
顾玥居高临下看着她:“我敢。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?敢在这里撒野!这是我和我老公的家务事!给我滚开!”
她习惯性地发号施令,甚至想指挥保镖去驱赶顾玥。
然而,那些原本压制我的江家保镖,此刻却被顾玥带来的人反剪着双手,死死按在地上,动弹不得,脸上尽是惊恐。
“我是什么东西?”顾玥冷笑,随即冲她脸上丢了一张名片,“看仔细了。”
江晚舟捡起来,看到上面的字,整个人脸色吓得煞白。
“顾…顾玥,顾氏集团背后的掌权人……”
连许怀言都下意识地松开了搂着江晚舟的手,脸上那点沾沾自喜瞬间被惊惧取代。
顾氏,一个连江家都需要仰望的存在。
而顾玥的名字代表的是绝对的实力、冷酷的手段和深不可测的背景。江晚舟引以为傲的江氏在她面前,渺小得可笑。
顾玥不屑一顾:“我现在要带我未婚夫回家了。”
“未婚夫?”
“你***什么!陆延川是我明媒正娶的丈夫!”
顾玥脸色阴沉下来,刚想说话。
我拦住她,强忍着疼痛,苍白着脸看向江晚舟。
“我早就跟你说过,我要和你离婚。”
江晚舟像是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猫,冲我咆哮:“陆延川,所以你电话里头的那个女人就是她?”
我平静地点点头:“是。”
“陆延川,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出轨?还要为了她跟我离婚!”
“我绝对不会同意离婚的!”
我浮起一丝苍白的微笑,看向顾玥。
她心领神会,掏出一张传票,扔给江晚舟。
“陆延川,你敢告我?”
我闭了闭眼:“你出轨在先,婚内家暴丈夫,我都有证据,现在不需要你同意,我也能离这个婚。”
今天和她提离婚,本身也是一个试探。
要是她同意,我们好聚好散。
我还能撤诉。
给彼此都保留一些体面。
但今天发生的一切,彻底击碎了我对她仅存的幻想。
我如果不追究到底。
那我真不是个男人。
“哦对了,忘了说。”我睁眼看着他们,“我是立过五个二等功的运动员,并且,还没退役。”
打断一个国家级现役运动员的膝盖。
许怀言嘴唇都在打哆嗦:“会…会判刑吗?”
我轻笑:“法律自然会告诉你。”
许怀言顿时慌了,急忙,“姐姐,怎么办啊?我舍不得你去坐牢啊!”
江晚舟眼睛瞪大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打人是你指使的,和我没关系呀。我可一丁点都没有碰我们陆哥呢。”
许怀言立马撇清自己,他还年轻,他不想坐牢。
他拉着江晚舟,声泪俱下:“放心吧姐姐,如今我和你也算是一个户口的人,你进去之后,江氏我会替你打点好的。”
“江氏?”顾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,“从今天起,它在商界还有立足之地吗?今晚它就会破产,我保证。”
“不!顾小姐!你不能这样!”江晚舟彻底崩溃尖叫,“你这是要毁了江家!毁了我!”
顾玥沉默片刻。
红唇轻启,一字一顿道:
“那咋了?”
“破产、坐牢,都不足以抵消你们对陆哥哥的伤害!”
她的话如同最终判决,江晚舟面无人色,瘫软在地。
顾玥不再看他们,搂着我的腰,声音放得极柔,与刚才的冷酷判若两人:“陆哥哥,我们走。我给你找最好的骨科专家。”
我行动不便,
经过江晚舟时。
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歇斯底里地哭喊:
“陆延川!你不能走!你不能跟她走!你是我的!我们还没离婚!你看,户口本!我们的户口本还在!我们是一家人!”
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那个残破户口本,疯狂地挥舞着。
而我看她的目光。
只是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我扯出一个极其疲惫,却带着解脱的笑。
“顾玥,麻烦你,帮我撕了它。彻底的。”
咔嚓——
粘好的纸页被彻底撕裂,再撕裂,变成一堆无法拼凑的碎片。
顾玥将碎纸屑狠狠摔在江晚舟脸上。
我声音不大,却异常清晰:
“从今往后,我陆延川和你,江晚舟,再无瓜葛。”
江晚舟彻底跌坐在地。
顾玥冷冷地看她一眼,扶着我快速离开了。
救护车的鸣笛声远去,留下公证处门口一地狼藉。
和两个被彻底打入深渊、等待法律与***双重审判的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