蝉鸣落满旧时光
主角是【苏晚林一辰】的豪门总裁小说《蝉鸣落满旧时光》,这是网络小说家“落花若尘”的又一力作,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,本站无广告TXT全本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16220字,更新日期为2025-07-16。在本网【030xs.com】上目前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他把书递给林疏月,声音里带着点期待,“您看看合不合心意?”林疏月翻开书,指尖轻轻拂过修补的页面,眼睛弯成了月牙:“比上次进步多了,这个补纸的纹理都对上了,沈师傅很有天赋。”她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,递过去,“给您带的新工具,上次看您的镊子有点松了。”盒子里是把银灰色的镊子,尖端细得能夹起书页上的灰尘。沈砚接过时,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林疏月的指尖,两人像被书页划伤似的同时缩回手,沈砚的耳尖在灯光下悄悄...

《蝉鸣落满旧时光》精彩片段

有些缘分就像便利店的暖光,你站在旁边,都能感觉到那点悄悄蔓延的温度。

林溪拽我去便利店***时,用的理由很“哥们儿”:“白若尘,晚上十点到凌晨六点,没人管咱们。我能边煮关东煮边改设计稿,你能抱着你的诗集发呆,还能赚点撸串钱,稳赚不赔。”

我被她磨得没辙,只好点头。于是每周四和周六的深夜,学校后街那家“24小时便利屋”里,多了两个穿蓝色围裙的身影。林溪在收银台后忙得团团转,总爱把关东煮的汤熬得咕嘟冒泡,说“萝卜炖透了才甜”;我负责补货、擦玻璃,多数时候靠在货架旁,看窗外的梧桐树影被路灯拉得老长,像幅没画完的素描。

便利店老板陈叔是个随和的中年人,总穿件军绿色旧棉袄,笑起来眼角皱纹能堆成小山。他总说林溪“眼睛里有劲儿,像揣着小太阳”,又拍我肩膀:“小白看着安静,心里门儿清。”其实他不知道,林溪那股“劲儿”,后来全扑在了一个人身上。

那人叫江澈。

第一次注意到他,是林溪先捅的我胳膊。某个周四凌晨两点,她下巴往门口一抬,压低声音:“看见没?那男生,连续三天了,这时候来,就买瓶冰镇乌龙茶,跟按了程序似的。”

我抬头望过去。男生很高,穿件黑色冲锋衣,帽子压得低低的,遮住大半张脸,只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。他径直走到冰柜前,抽了瓶乌龙茶,往收银台一放,声音隔着帽子传过来,闷闷的:“扫码。”

林溪扫码时,我盯着他的手看了两眼。骨节分明,却把瓶子捏得死紧,指节泛白,像在跟谁较劲。付完钱,他抓过瓶子转身就走,玻璃门“咔嗒”关上,风铃轻响一声,店里又只剩冰箱制冷的嗡鸣。

“你觉不觉得他有点冷?”林溪戳戳收银台的玻璃,“跟冰柜里的矿泉水似的,冰得能硌牙。”

我“嗯”了一声,继续擦货架。那时谁也没想到,这瓶“冰镇乌龙茶”,后来会被便利店的暖光烘得慢慢冒热气。

从那天起,林溪多了个“新任务”——观察江澈。

她会提前把冰镇乌龙茶摆到冰柜最外层,美其名曰“省得客人弯腰”;会在他来之前把收银台擦得锃亮,连扫码枪的线都捋得整整齐齐;甚至会在他走后,盯着地板上的泥脚印发呆——冬天总下雨,他的马丁靴底总沾着泥。

“你看,”某次她蹲在地上,用手指戳着快干的脚印,“今天的脚印比昨天浅,是不是走得轻了点?”

我靠在货架上笑:“林溪,你快成***了。”

她站起身拍了拍围裙,瞪我一眼:“我这是关心顾客!你看他总穿这件冲锋衣,袖口都磨毛了,肯定没带备用衣服。”

我没接话。但我看得分明,她转身去煮关东煮时,嘴角偷偷翘着,给萝卜翻身的动作都轻了三分。

变化出现在一个雪夜。

那天我家里有事请了假,凌晨三点被林溪的电话吵醒。她声音抖得厉害,带着哭腔:“白若尘,你快来!那个……那个买乌龙茶的男生,他晕倒在门口了!额头烫得吓人!”

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。雪下得正紧,路灯的光被雪花揉得软软的,远远看见便利店的暖光从玻璃门里淌出来,在雪地上铺了块亮堂堂的地方,像块刚融化的黄油。

推开门,风铃“叮铃”响。江澈靠在窗边的椅子上,脸色白得像纸,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红。林溪正踮着脚,把自己的围巾往他脖子上绕,动作笨手笨脚的,围巾边角歪歪扭扭挂在胸前。

“他发烧,39度8,”林溪见我来,眼圈红红的,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退烧药盒,“我给他吃了药,可他一直发抖……”

江澈这时缓缓睁开眼,眼神蒙眬地扫了我一眼,又闭上了。林溪赶紧倒了杯热水递过去,手都在抖:“你喝点水……”

他接过水杯时,指尖碰到林溪的手,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,却还是哑着嗓子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
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说“谢谢”,声音有点哑,却没之前那么“冰”了。

那天我没走,陪林溪守到天亮。江澈睡着时,她就坐在旁边盯着他看,一会儿给他掖掖毯子,一会儿摸摸他的额头,嘴里碎碎念:“怎么还不退烧……早知道该让他喝姜茶的……”

天亮时雪停了,阳光透过结了冰花的玻璃照进来,在江澈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他醒了,看见林溪趴在桌上打盹,胳膊底下还压着本设计稿,嘴角不知怎么轻轻弯了下。

“麻烦你们了。”他站起身,声音还有点哑,却比平时温和。

林溪猛地抬头,头发睡得乱糟糟的,像只受惊的小鹿:“没事没事!你好点了吗?要不要再喝杯热水?”

他点点头,目光落在她乱翘的头发上,顿了顿:“我叫江澈,美术系的。”

“林溪!设计系的!”她立刻坐直,手忙脚乱地捋头发,“你叫我林溪就行!”

江澈看着她,忽然笑了。很浅的笑,却像冰面裂开条缝,露出底下的暖光:“知道了,林溪。”

那天之后,江澈来便利店的时间变了。不再是凌晨两点,而是晚上十一点——下晚自习的学生刚走,店里最清静的时候。

他也不再只买乌龙茶。有时会拿份关东煮,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慢吃;有时会抱本厚厚的画册,摊在桌上翻,铅笔在纸上沙沙地画。

林溪变得更忙了。她会特意多煮几颗鱼丸,说“关东煮要多煮才入味”;会把热牛奶的温度控制得刚好,说“太烫了会烫到舌头”;甚至会绕到江澈的座位旁,假装整理货架,偷偷看他的画册。

“他在画便利店的灯,”某次她回来时,眼睛亮晶晶的,“说暖***的光适合画夜景。”

我靠在收银台旁,看着江澈低头画画的侧脸。他的冲锋衣拉链总拉到一半,露出里面灰色的卫衣,头发比之前剪短了些,额前的碎发不再遮住眼睛。阳光(哦不,是便利店的灯)落在他睫毛上,投下一小片阴影,确实没之前那么“冰”了。

“你说,”林溪戳戳我的胳膊,脸颊有点红,“他今天会不会问我借橡皮?我昨天特意买了块新的樱花橡皮。”

我刚想说“你想太多”,就见江澈抬起头,朝林溪的方向扬了扬下巴:“林溪,有橡皮吗?”

林溪像被按了开关的弹簧,“腾”地站起来,手忙脚乱地从围裙口袋里摸出橡皮,小跑着递过去。递的时候没拿稳,橡皮掉在地上,滚到江澈脚边。

两人同时弯腰去捡,脑袋“咚”地撞在一起。

“哎呀!”林溪捂着额头直咧嘴。

江澈也***额头,却先抬头问她:“没事吧?”

林溪摇摇头,脸颊红得像煮熟的虾,捡起橡皮塞给他就跑,后背都透着“慌乱”二字。

我在收银台后笑得直抖。江澈看着她的背影,捏着那块樱花橡皮,嘴角又弯了起来。

从那天起,他们俩熟络起来。

江澈会帮林溪搬沉重的饮料箱,看她搬半箱矿泉水就气喘吁吁,故意逗她:“设计系的体力这么差?以后怎么搬画架?”

林溪会抢过他手里的速写本,指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关东煮说:“江澈,你这鱼丸画得像乒乓球,得练练写生!”

他们会聊天,从塞尚的苹果聊到便利店的烤肠,从毕加索的蓝色时期聊到关东煮的汤要加多少昆布。林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江澈话不多,却听得认真,偶尔接一句,总能逗得林溪笑出声。

有次陈叔来巡店,看见江澈在帮林溪擦玻璃,笑着打趣:“小江这是要给我们当义工?不如跟林溪搭个伙,以后这店就交给你们俩了。”

林溪的脸“唰”地红了,手里的抹布差点掉地上。江澈却接话:“好啊,就是不知道林溪愿不愿意。”

林溪瞪他,眼睛却弯成了月牙:“谁要跟你搭伙!你画的关东煮那么丑,会影响生意的!”

江澈低头笑,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发梢,镀了层金边。我靠在货架旁,看着他们斗嘴,忽然觉得便利店的暖光确实神奇——能把两个原本陌生的人,照得慢慢靠近,把硬邦邦的沉默,烘得像刚出炉的面包,软乎乎的。

放寒假前,江澈的毕业设计展开展了。林溪拽着我去看,在展厅里绕了三圈,才在角落找到他的画——一组城市夜景,七幅画,从旧钢厂的烟囱到巷口的梧桐树,最后一幅,是便利店的窗。

画里的便利店亮着暖黄的灯,玻璃门上的风铃在风里摇,柜台后站着个模糊的人影,正踮脚给关东煮加汤,围裙上沾着点白色的粉末,像不小心蹭到的面粉。

“你看!”林溪指着画,声音轻轻的,带着点骄傲,“那是我。”

江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们身后,手里拿着两瓶乌龙茶,递给我们:“画得像吗?”

林溪接过乌龙茶,指尖碰到他的手,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,却仰头笑得灿烂:“像!就是把我画得太瘦了,我最近吃了好多关东煮,胖了三斤呢!”

江澈看着她,眼里的光比画里的暖灯还亮:“那下次多画点肉。”

我站在旁边,看着他们手里的乌龙茶,忽然想起第一次见江澈时,他总把瓶子捏得很紧,指节泛白。而现在,他的手指很放松,连握着瓶子的姿势都带着笑意。

离开展厅时,外面飘起了小雪花。林溪蹦蹦跳跳走在前面,江澈跟在她身边,偶尔提醒她“慢点,路滑”。雪花落在他们发梢,像撒了层碎糖。

“白若尘,”林溪回头喊我,“你看江澈画的便利店!是不是超棒?”

“棒。”我点头,看着江澈偷偷帮她拂掉肩上的雪花,“尤其是画里的暖光,很像咱们店的灯。”

江澈抬头看我,眼里带着笑意:“因为光里有人。”

林溪没听清:“什么?”

他摇摇头,看向林溪,嘴角弯着:“没什么,说你今天戴的围巾很好看。”

林溪的围巾是橘红色的,毛茸茸的,还是上次江澈发烧时,她情急之下给他围的那条。

雪花越下越大,把路灯的光染得毛茸茸的。林溪叽叽喳喳地说着话,江澈偶尔应一句,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,又慢慢叠在一起。

我跟在他们身后,看着便利店的暖光从远处的街角透过来,忽然明白有些故事不需要你做主角。站在暖光里,看着别人的心动从生涩到熟稔,从小心翼翼到自然而然,就像看着关东煮在汤里慢慢翻滚,从生到熟,从硬邦邦到软乎乎,本身就是种难得的温柔。

后来林溪跟我说,江澈画里的便利店,其实画了很多个夜晚。有她蹲在地上数脚印的样子,有她给关东煮加汤的样子,还有她被陈叔打趣时脸红的样子。

“他说,”林溪捧着热可可,眼睛亮晶晶的,“便利店的暖光之所以好看,是因为光里有等着的人。”

我看着她,忽然想起那个雪夜,江澈靠在椅子上发烧,林溪蹲在旁边,手忙脚乱给他盖毯子的样子。那时的暖光里,就已经有了“等着的人”。

而我,作为站在暖光边缘的旁观者,有幸见证了这场从“冰镇乌龙茶”到“暖光里的等待”的蜕变。看着江澈眼里的冰慢慢融化,看着林溪的欢喜慢慢发芽,看着便利店的每个角落都染上他们的影子——收银台的玻璃上,有林溪画的小太阳;靠窗的座位上,有江澈未完成的速写;关东煮的汤里,煮着他们没说出口的心动。

那个冬天的便利店,暖光一直亮着。不仅照亮了凌晨的寂静,照亮了雪夜的寒冷,更照亮了两个年轻人靠近时,那些兵荒马乱又甜得发腻的瞬间。而我知道,这些被暖光烘软的记忆,会和关东煮的香气、风铃的轻响、铅笔的沙沙声一起,永远留在那个冬天的深夜里,带着不会冷却的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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